吴质不眠倚桂树,露脚斜飞湿寒兔。中秋望月,常会讲到月宫中的翩翩仙子嫦娥,也就会提到嫦娥经常抱着的玉兔。传说中的玉兔,主要负责在广寒宫捣药,远在先秦的汉乐府《董逃行》,就曾经记载玉兔长跪捣药蛤蟆丸。到了西汉,玉兔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,当时流行的汉砖上面,就有玉兔的模样。《西游记》中也有溜出宫门的玉兔精,成为童年难忘的记忆。
那么,为什么月宫中住的是兔子,而不是其他小动物呢?据说,这是因为清秋八月,月色清辉愈发皎皎照人,月中的阴影也在映衬中鲜明,仰头一看,低洼的月海不正好就像是一只温顺蹲着的兔子么?于是,玉兔就成了月宫中的一员,也是如此,顾兔也就成了月亮的代名词。大诗人柳宗元就曾写下过诗句:桂阳卿月光辉遍,毫末应传顾兔灵。
另一个说法是源于玉兔的吉祥寓意。南北朝的《海阳县志》中就有过 宋元嘉六年九月,长广昌阳淳于邈获白兔,青州刺史萧思话以献这样的记载。
要知道,在古代纯白的兔子是难得一见的,一般的兔子都是杂色。正如同葛洪笔下的《抱朴子》所写,兔寿千岁,满五百岁者,齐毛色白,纯白色的兔子年岁已高,又稀罕又贵重,纯色的兔子也因此被认为是吉瑞、长寿的象征,这也和玉兔的捣药形象颇为吻合。
而传统习俗也有兔儿爷陪伴,老舍的《四世同堂》就曾经这样描述兔儿爷,脸蛋上没有胭脂,而只在小三瓣嘴上画了一条细线,红的,上了油;两个细长白耳朵上淡淡地描着点浅红;这样,小兔的脸上就带出一种英俊的样子,倒好像是兔儿中的黄天霸似的,字里行间无不带着挥之不去的节日氛围。
温婉如玉的兔子,原来有这样神奇的传说和过往,倒也抵消了栖息月宫的寂寞。而不管传说的真相是什么,这到底是寄予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深深向往,如同那中秋的圆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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