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数人知道这件事是从最近的电影改变真实故事中了解到的,而普遍的大众关注的都是英雄机长带领机组安全着陆、副驾驶半个身子被吸出窗外的身影、挡风玻璃上越来越大的裂痕、被强风破坏得四零八落的驾驶舱,而在机长的责任上,他更关注着全机人员的安全,他不想做那个英雄,他只想用自己的经验,技术保全全机人员的性命,最终他做到了,后来这场惊心如同电影般的备降里的每一个细节,副驾驶被强风吹成布条的衣服、机舱窗户脱落的照片被广为转载,英雄机组成了人们对于刘传健和同事们的称呼。媒体、公众的目光接踵而来,一场危机被成功解除,对大多数旁观者来说,这是一个圆满的结局,但飞机平安落地,对刘传健和同事来说,却是另一个开始,身体和心理,双重的重大压力,需要漫长的恢复时间。
漫长的复飞训练,心理咨询就这样开始了,机长刘传健在采访中说到:他开始失眠,需要心理医生他才能慢慢入睡,压力越来越大,他希望我们忘了他,忘了这次事件,他不是英雄,也不想当英雄,他只想做他自己能做的该做的。除了心理,刘传健的身体也出现了各种反应。他患上了高空减压病,长时间全身疼痛、身体关节发痒,难受得不行。整个6月甚至更长的时间,他基本上每天都要去西南医院接受治疗。医院的医生告诉刘传健,他的身体达到了极限状态,要让身体的机能循环至少要一二年的时间。刘传健并不是个例,虽然经过长时间的治疗,大家的身体都已经大致恢复,但心理的双重阴影一直笼罩着整个机组。在那次航班中,脱落的风挡玻璃就在副驾驶徐瑞辰的正前方,只系了腿部安全带的徐瑞辰被机舱内外巨大的压力差吸了出去,半个身子挂在窗外。10月底,机组成员为第一次复飞做体检时,在进行眼压测试时,需要往眼睛喷气流来检测眼压,对于飞行员来说,这是再正常不过的项目,但这一次,徐瑞辰开始怎么也做不了,很多事情,都能让我们回忆起当时的情形。事情过去已经大半年,打在刘传健的回忆里,机组的同事们从不会一起谈论这件事,大家很有默契地选择回避:大家都想忘记, 希望大家都能把我们淡忘。舆论带给他们的是荣誉是关注,可是也有更大的压力,所以他们都希望我们能忘了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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